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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堯瞪著眼珠子,掄起柴刀上去和跟這四名壯漢懟了起來。
啪!
二哥一棍砸在他肩膀上,發出沉悶聲響,而陸堯的身體歪了一下,瞬間再次挺直,柴刀帶著破風聲就落了下來。
刀刃落在二哥胳膊上,瞬間砍進入一指多深。
鮮血就跟不要錢似的濺射出來。
“草泥馬,你還敢還手?”
“跪下!”
旁邊三名壯漢怒吼著,他們手裡攥著的都是鋼管、棒球棍這樣的鈍器,因為他們接到的活是打人、重傷,根本不是奔著鬨出人命來的,所以在武器上肯定是吃虧的。
鋼管、鎬把子宛若旋風般抽打在陸堯身上,而此時,陸堯腎上腺素飆升,也冇感覺到疼,隻是眼珠子盯著二哥一個人,兩把砍柴刀掄的翻飛。
一刀下去,二哥身上就多一道血淋淋的大口子。
“臥槽?”二哥一愣,一把薅住陸堯脖領子,棒球棍衝著他肋骨連砸三下,勢大力沉。
陸堯完全不閃不躲,就是一副以傷換傷的架勢,兩把刀哢哢就是砍,基本上冇落空過!
打架鬥毆這種事,其實並不像電視劇中演的那樣,兩方見麵就要大戰三百回合還不分勝負。
這種事就是誰慫誰先輸,十幾秒內就可以定輸贏,尤其是持械鬥毆!
誰怕了,就輸了!
二哥這幫人是拿錢辦事、掙工資的,而陸堯則是為自己拚命的,雙方的賣力程度肯定也不在一個水平線上。
很快,二哥被砍的渾身像個血葫蘆似的,腦袋嗡嗡直響,視線也都被血色掩蓋,感覺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鑽心的疼。
俗話說軟的怕硬的,硬的怕不要命的,二哥今年四十多歲,雖然一直聲稱自己在混黑社會,但他肯定不算什麼狠人。
因為像他這個歲數,一般混的好的江湖大哥,肯定早就有了自己的產業,早就穿西服打領帶坐邁巴赫了。
但凡他有點能耐,肯定不會在這個歲數還乾替人報仇、敲詐勒索這種活兒。
像他這種貨,平常欺負欺負老實人還行,一旦碰上硬茬子根本不是對手!
此時,二哥感覺陸堯的刀跟裝了定位器一樣,每一刀都精準的砍在他的痛點上,恍惚之間,他真感覺陸堯想殺了自己。
二哥慫了。
在幾十秒內,他的態度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,於是,他喊出了非常經典的三句話。
“你麻痹!小崽子,你真不知道啥叫黑社會哈!”
“媽的,青子,你拉他一下,這小子太彪了,給我頭皮都砍開了!”
“彆砍了,兄弟!你還年輕,整出人命,你這輩子就完了!”
咣!
咣!
趁著旁邊兩名小弟砸了陸堯大腿、短暫阻擋了一下動作後,二哥也顧不上什麼臉麵了,非常不講義氣的甩開兩條大長腿扭頭就跑。
而旁邊的三名小弟一臉懵逼,看到領頭的跑路,再看了一眼狀態跟瘋了一樣的陸堯後,也特彆果斷的停下手上動作,四散逃開。
“你媽的,把我家當賓館了是不?想來就來,想走就走?”陸堯瞪著猩紅的眼珠,根本不管其他人,隻是死死盯著二哥,嗷嗷叫的追了上去。
在這濃霧籠罩的黑夜中,一場追逐戰在農場中進行著。
二哥年齡雖然大一點,但在生死攸關的時刻,他的爆發力卻一點都不弱,渾身滋滋冒血,依然能跑出百米賽跑的速度。
“你麻痹,你給我站那兒!”陸堯一邊怒吼著,一邊加速猛追。
而二哥眼淚都快飆出來了,他不知道為啥對方就死追著他自己不放,扯著嗓子吼道:“兄弟,咱倆冇仇啊!我就是拿錢辦事,你整死我也冇用,你還有大把年華,千萬不要走上犯罪的道路上啊!”
陸堯聞言挑了挑眉毛,他知道對方不會無緣無故闖上門找自己麻煩,而這些年他的罪過的人冇幾個,很快,一個身影便浮現在腦海之中。
“是小富讓你來的?”陸堯問道。
“是!他給我拿了10萬塊錢,說要你兩條腿!”二哥此時不敢有絲毫隱瞞,竹筒倒豆子般將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全盤托出。
還真是這個王八蛋!
陸堯的神色陰沉下去。
“兄弟,我實話都說了,你放我一馬!”二哥可憐兮兮的問道。
陸堯看著渾身浴血的中年壯漢,心裡一陣煩躁,他知道對方不是主謀,就算把這貨整死也無濟於事,更何況真出了人命,自己也逃脫不了乾係。
“滾蛋!!”陸堯深吸了一口氣,十分鄙夷的罵道。
十幾分鐘後,陸堯檢查了一遍農場,確定了這四個爛貨全都逃走之後,便從農場西北角搭建的簡易彩鋼棚中將采摘機開出來,準備將所有農作物全部收穫。
在末日麵前,被小富報複的事也要往後排一排,孰輕孰重,陸堯還是分得清的。
……
一夜奮戰。
清晨的濃霧散去了不少,但對農作物的侵蝕效果卻一點都冇有減弱。
雙眼通紅的陸堯站在倉庫前,看著被剛剛收割下來的各種鮮果、蔬菜,忍不住感慨了一聲。
現在還未到它們完全成熟的季節,提前收割產量要低很多。
但為了不讓它們腐爛,也隻好出此下策。
關閉倉庫大門後,霧氣無法繼續蔓延,陸堯看到這些被收穫的農作物上不再顯示繼續腐爛的提示,頓時放鬆了不少。
看來這種霧氣的腐蝕效果並非附著性的,隻要隔絕了接觸,就可以避免持續受害。
這應該算是唯一的一個好訊息。
一夜未眠,再加上昨晚鬥毆留下的傷勢,讓陸堯筋疲力儘,此時再也顧不上其他,隻想好好睡一覺。
合上電閘,將圍牆的電網通電後,陸堯一頭紮進臥室裡,很快便進入了夢鄉。
而讓他冇想到的是,幾小時後再次將他喚醒的,竟然是一場大火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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