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
釵都被他卸下來了。
渾身上下,唯一能用來作武器的,竟然隻剩一根腰帶。
算了。
有總比冇的強。
說乾就乾,我半撐起身子,興高采烈地扯了腰帶。
又覺得鬆鬆垮垮的外衣不方便,隨手一脫。
下一秒,又和攝政王對視。
他紅著臉,扯過我們兩人中間的被子,將自己擋住,隻露出一雙上揚的桃花眼。
他弱弱道:「你彆脫了,我害怕。」
我:「……」
罷了。
還是不解釋為好。
08
不知怎的,自那次後,攝政王對我的態度怪怪的。
先是讓我從丫鬟房的大通鋪搬了出來,住進離他隻有一牆之隔的偏房。
又要我隨他一起入宮。
說實話,我有些害怕。
自從入了這行,我在大街上遇到官兵都要抖上幾抖。
更彆說是麵聖了。
但是攝政王對我用激將法。
他幽幽道:「作為前任殺手,你難道不想光明正大地進去看看嗎?」
我當然想,隻是……
他看出我的遲疑,又下了一劑猛藥。
「禦膳房的糕點做得不錯。」
我抿抿嘴,摸著胖了兩圈的肚子,毫不猶豫道:「去!」
……
皇帝病重,幾乎日日躺在榻上。
隔著幾層厚重的幕簾,我隻能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。
如山般威嚴,卻處處透著死氣。
他撐著精神跟攝政王聊天。
話裡的彎彎繞繞,比山路還多。
我聽得雲裡霧裡,覺得伴君如伴虎這話果然冇錯。
正無聊到打哈欠,突然聽他蹦出一句:
「平音公主心悅你多年,朕想著,為你們賜婚。再者,她吃齋唸佛,也能平了你的殺孽。」
我一激靈,垂首沉思。
攝政王早些年帶兵打仗,手上沾了不少人命。
皇上的想法固然不錯。
但「吃齋唸佛」四個字在我心裡久久迴盪。
我很喜歡府中的紅燒肘子和糖醋魚。
若要和公主一起吃素,我恐怕會傷心欲絕。
不行。
這門親事我第一個不同意!
攝政王倒是麵色如常,冷淡得像局外人。
他未起身行禮,屁股牢牢黏在椅子上,略顯敷衍地推脫:
...
-